第二十届北方（烟台）国际果业博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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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8-01

倪维思引种西洋苹果品种性状考略

刘大亮，孙燕霞，张学勇，宋来庆，刘学卿

(山东省烟台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山东烟台265500）

       摘要：以中国近代学者唐荃生的调查记录为准，结合近代现代文献资料，对1871年起美国传教士倪维思在烟台引种的18个西洋苹果品种名称、系谱来源进行了考证；对树体生长长势、枝条、叶片、适应性、抗性、果实、耐贮性等方面性状进行了简述；对引种成功的原因和当今苹果质资源保护进行了分析。

       西洋苹果由基督教美国北长会传教士倪维思（John Livingston Nevius,1829-1893）于1871年引入烟台，开启了西洋苹果在中国本土化栽培的篇章。倪维思分多批次引种，在烟台毓璜顶辟建广兴果园，最终推广成功。由于种种原因，对这一事件的官方详细记载几乎空白。1940年暑期，国立北京大学农学院教授唐荃生同吴瑞芝，实地考察山东烟台、青岛、威海卫等地果业状况，著有《山东烟台、青岛、威海卫果树园艺调查报告》，其中对倪维思在烟台引种西洋苹果进行了系统描述，记载了其所引16个西洋苹果品种名称，为后人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中国绝大多数农是学者也以该报告记载品种为准进行研究。除唐荃生记载的品种外，1915年日本谷川利善《满洲之果树》记载Wealthy(花嫁，秋花皮）、Qrtley（鹤之卵）也为倪思维1871年引入烟台。这些最早登陆中国的西洋苹果品种是中国现代苹果产业的活化石，有必要对其性状进行系统总结。笔者依据报告记载的苹果品种并查阅后人苹果品种描述和种质资源系谱研究成果，依据谈果和质货源的指达标准121对18 个品种的性状进行系统整理，力求准确，为中国苹果品种演化、种质资源保护研究提供参考。

1品种性状

1. 1 Early Harvest

       别名伏苹果(青岛、烟台）、六月鲜(辽宁熊岳）、早黄。为黄魁族系，美国品种，19 世纪前已有栽培，1806 年美国文献中出现记载。树姿开张,新梢茸毛多，1年生枝节间较短。萌芽力稍强，发枝力中等。花期早，花冠直径5~5.4cm，盛花浅粉红色至白色。叶片长7.8-9.9cm，宽5.0-6.2cm,先端渐尖或稍突尖，基部圆形至宽楔形，叶缘锯齿较细，中深,多复锯齿。果实扁圆或圆形，纵经6-6.3cm，横径7.5~8.1cm,单果重155~190 g。果面黄，光滑,阳面具橙色，斑点多而小。果心小,中位，心室卵圆形,闭合。果肉白色，肉质松软,淡甜汁少，可溶性固形物含量12%。果梗粗长，梗洼广而深，周边有锈色。萼洼广而浅，稍有皱，闭萼，萼片长。早熟,山东地区7月下旬成熟。采前落果重，干旱遇雨易裂果。室温下贮藏期少于1个月。

1.2 Sweet Bongh

        别名荷花鲜，甘枝。系美国原产，为栽培最久的品种之一。树势强健。枝条密，短而直，粗细中等,节间短，顶芽丰大。枝梢灰褐色,平滑无毛。皮孔疏朗，小而圆,不凸起。侧芽中等圆尖,无毛。果实中大,呈短圆锥形,底宽而平。果梗粗短，梗注深广，萼洼浅，萼片狭长而分离。果皮厚而韧，色黄白，时有微晕,果点细而密。果肉白色,致密柔软,味甘美而多浆液,富香气。果实8 月成熟，为早熟优良品种。不耐贮运，适于都市附近或家庭果园栽培。

1.3 Gravenstein

         别名花狸虎(青岛)，生娘(辽宁熊岳)，伏花皮(烟台、威海)。红魁族系，西欧古老品种，三倍体。1700 年前已有记载栽培，起源无定论，有意大利、德国之说，1822 年英国已栽培，1826 年随欧洲移民被带到美国东海岸。树姿开张,树冠较稀疏，干径较一般品种粗，皮孔小而稀。新梢紫褐色，满布茸毛,节间长2.9-4cm,萌芽力中等，发枝力较弱。叶片肥大,鲜绿色，长10.5~12.6cm，宽7~8cm,先端短渐尖或稍突尖,基部圆形至宽楔形，叶缘复锯齿,齿尖锐。托叶大,花芽大。耐寒与耐旱性强，抗腐烂病。果实圆或扁圆，纵径 6.4-7.3cm，横径7.3-8.5cm,平均单果重140g,底色绿黄，阳面暗红色，宽系纹状，斑点綠色，小。果肉淡黄白色，肉质松脆，汁至，甜酸适度，有芬香。在山东地区,果实7月下旬至 8 月中旬成熟,采前落果重。成熟时果肉易变沙瓤或开裂。果梗

短而粗，梗洼及萼洼广而深,萼片半开张,亦有闭合者。果心较小，扁圆形，中位，心室全开。品质上等，室温贮藏期半月有余。

1.4 Westficld Seek - nofurther

         别名中秋金星(烟台），山东地区 9月中下旬成熟。果实中大，圆形。果面底色淡黄，有红或暗红条纹。果点密,黄色故有秋金星之名。果肉黄白色，致密,甜酸适度，有佳香,品质上，耐贮藏。

1.5 Belleflower

         别名黄钟花(烟台、威海），凤凰卵。中熟黄色品种，金冠族系,于美国新泽西州偶然发现的实生树，据1817 年报道时其母树己是老龄巨木。幼树树姿半开张,结果期树枝条下垂，树形乱，不丰产,落果及大小年结果现象严重。一年生枝节间中长,萌芽力及发枝力较强。叶片大而厚，长10.9~11.5cm,宽 4.6~5.4cm,先端渐尖，基部楔形，叶缘复锯齿状。抗寒力强，易感腐烂病和炭疽病。果实卵圆形，果肩高低不平,多向一侧倾斜，纵径7.9-8.8cm，横径 8.4~9.2cm，单果重240~320g。 在山东地区,果实9月下句至10月上旬成熟。果皮柠檬黄，阳面有淡红色晕,厚而硬，斑点多，外观美丽。果梗稍细长，梗洼深而广,周边时有褐锈。萼洼狭而稍深，周边有显著条沟,萼闭合或半开张。果肉黄白色，肉质松脆，酸甜，含总糖 13.2%，可滴定酸 0.482%。贮藏期5个月，贮藏期间香气渐浓。

1.6 Newtown Pippin

        别名黄牛敦,绿翠玉。为晚熟品种，翠玉品种群。1759 年来源于美国纽约州长岛 Newtown 偶然实生树。依据果皮颜色有黄牛敦( Yellow Newtown）和绿翠玉(Green Newtown)之分。有人认为黄牛敦可能是绿翠玉的芽变，美国统称为翠玉 (Newtown Pippin)，二者除色泽外在树体和果实形状等方面难以区分。叶片先端短渐尖或稍突尖，基部宽楔形，叶缘多复锯齿,稍大。山东地区9月下旬至10月上旬果实成熟。成熟时黄牛敦果面鲜黄,绿翠玉果面绿色。树姿开张,树皮粗糙，枝条较细长，有下垂倾向。一年生枝节间1.9~3.1 cm，萌芽力较弱，发枝力中等。花冠直径5.1cm,白色。对肥水要求较高，耐寒力较弱，枝干易感腐烂病，抗虫力较强。果实稍扁圆，纵径5.6~16.6cm,横径7.2~8.1cm。 单果重160g,阳面淡红或褐色晕。果肉黄白色，肉质较紧脆，酸甜适度,可溶性固形物含量 14%，有香气。果点锈色稍凸起，果面略感粗糙。品质上。果心小,心室卵圆形,半开。果梗短，梗洼广而深，萼洼中深，周边有皱，萼闭合或半开。地窖内可贮藏 6个月。

1.7 Roxbury Russet

       别名黄搓皮(烟台），虾夷衣(日本）。中晚熟品种,桔苹族系。据说 1849 年发现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洛克斯堡(Roxbury)的偶然实生树，1852 年美国学会名录上记载有此品种。树姿开张。枝条节间短，萌芽力和发枝力均强。叶片长7.5~10cm，宽5~5.8 cm,先端渐尖或渐急尖，基部多为楔形，叶缘多复锯齿,叶片自中部向下弯曲，少光泽。花冠较小，白色。山东地区 10 月上旬果实成熟。单果重 147g,果实扁圆,纵径5.6~6cm,横径7~7.4cm。果皮厚而韧,有大块锈斑，粗糙无光泽，果面底色金黄，外观劣。果肉白色，肉质松脆，口味甜酸，可溶性固形物含量14%，芳香。果梗中粗，短，隐于洼内，梗洼中广，萼片开张，萼洼广，中深。果心稍大，半开或闭合，心室椭圆形，有絮状物。土窖内可贮藏至少4 个月，贮藏期间果皮易失水皱缩,适于自家食用，不适于市场交易。

1.8 Early Strawberry

       别名西洋花红(青岛)、草莓苹果(烟台）。美国品种，美夏族系,来源不详。1838 年美国己有记载，曾用名 American Red Juneating,1845 年正式定名 Ear-ly Strawbeny。枝条直立,树冠紧凑，耐寒力强。一年生枝节间较短，萌芽力强，发枝力中等。叶片长8.4~10.8 cm，宽5.2 ~6.5cm，先端渐尖或稍突尖，基部钝形或宽楔形，叶缘复锯齿，较密。花冠大，直径约5.3cm，花辦粉红色。早熟，山东地区 8月上句果实成熟。生理落果与采前落果严重，通常低产。适应性强，耐寒、旱和瘠薄，抗病虫性 较强。果实圆,小型，单果重75g左右，纵径 5.2~5.9cm，横径 5.6~6cm,果皮底色黄绿，着密红条纹，美丽。斑点疏而小。果肉淡黄，肉质稍粗、松，味酸甜，可溶性固形物含量12%，品质上。果心中位，心室卵圆形。果梗长而细，梗洼广而深，有放射状锈。萼注浅而狭,周边有皱,闭萼。地窖內贮藏期1 个月。

1.9 Tompkin’ s King

       别名金星(青岛、辽宁)，伏金星。君袖族系。据说起源于美国新泽西州瓦伦县,1804 年传到 Tompkin县,1850年被命名为 Tompkin’sKing。 三倍体。树姿半开张,树冠半圆形，大。枝条较稠密，皮孔大而明显,一年生枝节间2.2~2.8 cm,萌芽力较强，发枝力中等。叶片较大，长10.1~10.5cm，宽5.3~6.1 cm ,先端渐突，基部卵圆形，叶缘基锐锯齿,中部复锯齿。花冠直径 5.3cm，花瓣粉红色。对风土适应性较广，抗病虫力较强。中晚熟，山东地区 10月上中旬果实成熟。果实长圆锥或卵圆,纵径7.3~8.0cm,横径9.4 ~9.9cm,单果重274g。 落果重,产量低。果皮中厚中韧,底色绿，具红色宽条纹或红霞，果点灰白色或锈色，大,密。果肉黄白，肉质稍粗，松脆,味甜酸，含总糖14.9%，可滴定酸 0.66%，香气浓,品质上。果中长,粗，基部肥大。梗洼稍广 而浅，周边有波沟及锈。萼注或广或狭，稍浅，萼闭合。果心偏大,心室椭圆，絮状物特多。室温下可贮藏2个月。

1. 10 Golden Russet

       信息不详。

1. 11 Rhode Island Green

       美国品种，原产 Rhode Island Newport,三倍体，族系不详。1650年即为人知。树势中庸,树姿开张,枝条水平，成枝力弱，萌芽力强，丰产。叶片较大，墨绿色,多近卵圆形，较狭，先端渐尖，基部钝圆。据英国记录,果实成熟期10 月中下旬。果实较大,纵径6.5 cm,横径7.8cm,果皮绿色，果面光滑，果棱较明显，阳面有色晕。果肉黄白色，软，酸味重，风味正，可溶性固形物含量 14%，鲜食品质中上，也适合于烹调加工。室温下贮藏期3个多月。

1.12 King

      汉译名王，其余信息不详。

1.13 Red Fune

      别名红端阳(烟台）、柳黄（威海）、六月红(熊岳)。倭锦族系。原产美国北卡罗莱纳州，偶然实生树,1848 年开始见诸记载。枝条直立,渐次开张,主干树皮丝裂状，新梢茸毛多，一年生枝节间1.3~2.5cm,萌芽力中等，发枝力较强。叶片中大而厚,长8.9-13.9 om，宽4.9~7.3cm，先端渐尖，基部圆形,少数广楔形，叶缘基部无锯齿，中部以上钝锯齿。风土适应性较强，较耐旱，易感腐烂病和轮纹病。山东地区 8 月上旬果实成熟，采收期长达约1个月。单果重 158 -216g,纵径7.8-7.8cm,橫径7.5-8.2 cm,果皮厚，光滑，着派红或紫红色，美观,斑点多而小。果肉白色，松软较细,汁少,味较酸微香，可浴性固形物含量 11%。果心中大,心室椭圆。梗洼深而狭,周边有条沟。萼洼广大,周边呈波状,萼片中大,萼闭合。室温下贮藏期 10d。

1. 14 Fall Pippin

      别名秋苹果(烟台）、大绿。桔苹族系。栽培时间不晚于 1800 年,美国品种，可能为西班牙白( WhiteSpanish Reinette)或荷兰皮苹(Holland Pippin) 的实生后代,三倍体。树体高大,树姿开张,冠内枝系稠密，1年生枝暗褐色，皮孔稀，节间1.5~2.8cm,叶片长13.1~14.5cm，宽6.1-7cm，深绿至暗绿色,厚,先端突尖或渐急尖，基部圆形，叶缘多为复锯齿。不丰产。适应性较广，较耐瘠薄，抗旱力强,病虫害发生较少少。山东地区 9月上中旬果实成熟。果实扁圆,大型果,纵7.2-8.1 cm,横9.6~10.2cm，均重 240g,皮色黄绿，偶有条纹，果皮厚韧，果点凸起中大,果肉青白,松软,味甜酸，可溶性固形物含量 13%。果梗短而粗，果梗基部肥大。梗洼多数广而深，有片状褐色锈。萼洼中深而广。果心小,心室椭圆形，多数闭，少数微开，絮状物多。地窖内可贮藏2个月。

1.15 Wenty Ounee Pippin

      汉译名磅苹果，金星。其余信息不详。

1.16 Winter Banana

      别名白香蕉(烟台）、冬香蕉(昌黎），祥玉。翠玉族系,原产美国印第安纳州卡士郡 Adamsboro，偶然实生树,1876 年命名发表。树姿开张,树冠枝条较稀疏,萌芽力强，发枝力中等，一年生枝节间短。结果较早,大小年 不明显，花量大,适做授粉树。花冠直径5.4 cm，花瓣白色微红。叶片长8.7～ 10.9cm，宽4.4~6.5cm 叶尖渐尖，基部圆形 或钝圆形，叶缘复锯齿。易感炭疽病，易被瘤蚜危害。山东地区 10 月上旬果实成熟。果实扁圆形，单果重200g,纵径6.5~7.2cm,横径7.9~8.4 cm,果粉中厚，有蜡质,果点明显,果面底色黄绿，有淡红色晕,果皮韧，中厚。果肉淡黄色，硬，可溶性固形物含量 14%，酸味较重，汁液pH 值3.3。果梗较短，中粗，梗洼中广 ，中深,萼洼极浅，萼闭合。果心小，心室椭圆，有絮状物。可窖藏2个月。

1.17 Wealthy

      译名花嫁(日本）、秋花皮(青岛、烟台）。红玉族系。原产美国明尼苏达州 Excelsior,由杰狄昂(P. M.Gideon) 氏于1860 年从缅因州 Bangor 取米樱桃小苹果（Chreey Crab）的种子，播种后从其实生苗中选的,1869年在《Wcsler Farmer》杂志发表。花嫁在美国北部各州、加拿大南部、原苏联列宁格勒和北高加索广泛栽培。幼树生长旺盛，枝条直立,盛果期树势強,树冠大。主干表皮灰褐色，常出现块状剥裂;多年生枝表平光滑，呈红褐色;一年生枝较粗壮，斜生，紫红色，绒毛较多，皮孔大。叶片中等大小,卵圆形或椭圆形，长7.5~8.9cm，宽4.5~5.3cm，叶面深绿色，微有褶皱,两侧稍向上翘，呈波浪状。叶芽与花茶均较大,绒毛较多。每花序4~7朵花，花冠大，直径5.5cm,花瓣蕾期粉红色，开放后白色，微红。4~5年始果，10 年进人盛果期，坐果能力中等,产量中等，大小年现象显著。果实偏大,形状整齐一致，纵经7.3~7.8cm，横径9.3~9.7cm，单果重 290~332.5g.果面平滑有蜡质,底色黄绿，全面披鲜红霞或深红条纹;果梗细，长1.5~2.8 cm;萼洼中等深;果心小,横断面果心线呈不规则的五瓣花形，种子大;果肉乳白色,皮下常现微绿色，初采时肉质细脆，后渐变松软，汁多，味酸微甜，稍有芳香，可溶性固形物含量12.5%，品质中等。9月上旬成熟,果实不耐贮，常温贮藏期最多1 个月,最适食用期9~10 月。适应性强，耐寒,较抗腐烂病，但果实易患炭疽病。果实偏酸，宜用于加工。

1. 18 Ortley

      别名鹤之卵(日本)。金冠族系。原产美国新泽西州,1817 年有柯克(W. Coxe）氏首次描述发表，命名为 Woolman’ sLorg Pippin,1825年后改称 Orley。海特立克(U•P. Hledrick,1925）氏认为，鹤之卵可能来自凤凰卵品种实生苗，在美国南部表现较佳。幼树较直立，结果期后树冠高大,树姿开张，萌芽力中等，发枝力较强。树干灰褐色，皮面较光滑;多年生枝淡褐色，一年生枝暗红褐色，节间较短。叶片大而厚,椭圆形，长7.2~8.8cm，宽5.3~6cm，叶缘多为浅而钝的复锯齿，叶面深绿色，稍皱。短果枝较多，易形成腋花芽，大小年现象不显著。花期持续时间较长,果实发育期 145d 左右,采前落果轻，9 月底采收。果实卵圆形或椭圆形，纵经9.5 ~ 10.2cm，横径7~7.6cm,单果重216 ~250g。 果肩一侧稍高，果面常有较大棱起。果面黄绿或浅绿色，有时阳面稍有淡红色晕，果点大小不一。果肉黄白色，质中粗，稍松软，可溶性固形物含量12.5%，味甜，微酸，较适口,香气少。果实耐贮藏，贮藏期内果实分泌蜡质,室温最多可贮藏5个月。对肥水要求条件较高。

2讨论

      倪维思在烟台引种西洋苹果已过一个半世纪有余。这此最早出现在中国的西洋苹果种质资源在树体、枝、叶、花、果实等方面均具有丰富的多样性。按果实性状可分品种如下：一按成熟期：8 月上句（含）前3个,8月中旬（含）至9月下旬（含）6个,10月上旬(含)以后6个，3个不详;二按果实大小：小于150g3个，150~250g5个，大于250g4个，6个不详;三按果实质地：松软或软7个，松脆5个，硬和硬脆各3个,3 个不详;四按风味：淡甜1个，酸甜3个，酸甜适度4个,甜酸3个，酸4个,3个不详;五按耐贮性：半月及以下4 个,半月至1个月2个,1个月至2 个月1个,2个月至4个月4个,4个月以上3个,4个不详;六按果皮着色：黄色6个（含 Newtown Pippin变种），绿色3个（含Newtown Pippin 变种），片红1个，着条纹红5个，全红或浓红1个,3个不详。果实性状的多样性可满足生食、加工、自用、本地市场交易、海运贸易等多种市场需求，迎合了本地民众对外来品种改善生活质量及增加利源的愿望。这是引种成功的重要意义之一。

      西洋苹果登陆中国以来,通过自主选育等手段丰富了市场的品种。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己自主选育苹果品种超过300个，品种更新换代速度不断加快，一些老品种或停止发展，或被其他品种所替代，或在资源传播中由于同物异名、同名异物等人为不规范原因造成种质资源流失。至20世纪 80～90 年代山东地区只有伏花皮（Gravenstein） 有广泛栽培，祥玉(Winter Banana)、伏金星(Tompkin's King) 有少量或零星栽培16，其余品种均难见，在经历富士品种的大面积发展后目前基本消失殆尽。这些早期品种性状对于理顺中国苹果种质资源发展史具有重要参考价值。这些原产地为西欧或美国的古老品种全部求自偶然实生，是在欧洲殖民扩张大背景下人为早期苹果育种情况的缩影。其次，通过对这些早期品种性状的整理，可与现存种质资源进行性状对比，有可能找出同物异名的错误，规范资源登记保存,也可通过性状共性找出现有品种与这些早期品种的族系关系。可能的话，应予以抢救挖掘。

      需要指出的是，在整理资料过程中发现,唐荃生与谷川利善的品种记录可能存有遗漏情况。另外,20世纪初至 90 年代初烟台苹果的代表品种之一青香蕉(White Pearmain） 据记载也是来源于倪维思辟建之广兴果园，唐荃生与谷川利善也末记录该品种。唐荃生报告中记载倪维思后来聘请中国人管理广兴果园，其中包括牟平县一Yu姓的中国人。在19世纪90 年代后，烟台周边其他地区也出现引种西洋苹果的现象，威海、青岛、旅顺、大连较为突出，因此也不排除后来中国管理者间接引种青香蕉等品种到广兴果园。两份原始资料均未记录以上品种，笔者也未对其进行性状整理，但不会影响对早期品种性状多样性的判断。